无症状感染人数到底有多少？我们离“群体免疫”还有多远？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迄今为止，全球确诊受到新冠病毒感染的累计人数已经超过了1100万。然而，这一数字是通过接受核酸检测确认的患者数目。我们知道，大约80%被新冠病毒感染的患者症状轻微或没有表现出症状，他们中很多人可能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核酸检测，也无从知晓自己是不是曾经被新冠病毒感染。血清学检测，可以检查出患者体内是否存在针对新冠病毒的抗体，从而更好地了解曾经被新冠病毒感染的人口数目，在流行病研究和公共卫生管理方面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今日，著名医学期刊《柳叶刀》发表了一篇论文中，研究人员在西班牙全国范围内对超过6万名参与者进行了血清学检测。研究发现，大约三分之一血清学阳性参与者没有表现出与COVID-19相关的症状。西班牙全国范围内，只有5%的参与者的血清学检测呈阳性，即时是在新冠疫情严重的马德里（Madrid）等城市地区，血清学阳性率也不超过15%。研究人员在论文中表示，这些数据显示西班牙人群离达到群体免疫（herd immunity）的标准还有很大距离。

检测方法

名为ENE-COVID的血清学流行病学调查是一项覆盖西班牙全国人口的血清学研究，旨在调查西班牙人口中新冠病毒血清学阳性比例。这项研究根据人口数据，随机选取了35883个家庭，并且向这些家庭成员发出邀请参加血清学检测，最终66805人参加了这一研究。

研究人员使用两种不同的血清学检测对参与者进行了测试，一种即时（point-of-care）检测对新冠病毒IgG抗体的特异性达到100%，灵敏度达到82.1%，而另一种基于化学荧光反应的免疫检测（下称为“免疫检测”）特异性为100%，灵敏度达到89.7%。总计51958人同时接受了即时检测和免疫检测。

调查结果

血清学检测结果表明，在2020年4月27日到5月11日之间，西班牙全国范围内的人口血清学阳性率为5.0%（使用即时检测），使用免疫检测，这一数值为4.6%，3.7%的参与者在两项检测中均显示阳性，6.2%的参与者在其中一项检测中获得阳性结果。在西班牙中部疫情最为严重的7个省，血清学阳性率在10%-15%之间。

研究发现男性和女性在血清学阳性率上没有显著差别，但是即时检测显示，在1岁以下的婴儿中，血清学阳性率为1.1%，在5-9岁的儿童中，阳性率为3.1%。没有报告新冠症状的血清学阳性参与者的比例为32.7%（即时检测）或28.5%（免疫检测）。在接受血清学检测14天之前经阳性核酸检测确诊的COVID-19患者中，约90%的患者呈血清学阳性。

一些启示

《柳叶刀》今日同时发表了一篇评论，阐述了这一研究的意义。评论指出，除了这项西班牙的研究以外，对瑞士和中国武汉人口进行的血清学调查也获得了类似的结果。这些血清学调查的一个关键结果是，即便是在疫情非常严重，给医疗系统造成极大压力的地区，大多数人口仍然没有受到新冠病毒的感染。这意味在人口水平上，我们离达到群体免疫的水平还很遥远。

进行西班牙血清学调查的研究人员在论文的讨论环节指出，受到新冠病毒感染的人群中有三分之一左右没有症状。这一发现进一步强调了迅速发现、研究和隔离确诊新冠病毒感染者以及接触过他们的人员的重要性。

参考资料：

[1] Pollan et al. (2020). Prevalence of SARS-CoV-2 in Spain (ENE-COVID): a nationwide, population-based seroepidemiological study. The Lancet, https://doi.org/10.1016/S0140-6736(20)31483-5

[2] Eckerle and Meyer (2020). SARS-CoV-2 seroprevalence in COVID-19 hotspots. The Lancet, https://doi.org/10.1016/S0140-6736(20)31482-3

注：本文旨在介绍医药健康研究进展，不是治疗方案推荐。如需获得治疗方案指导，请前往正规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