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星堆遗址新一轮考古发掘中,3号坑最为显眼的文物就是大件的青铜器和象牙了,目前3号坑已探明的象牙有120多根,在此次发掘的6个坑中,3、4、5号坑都有象牙存在,3号坑的象牙又有什么不同呢?
据介绍,在此次发掘的6个坑中,3、4、5号坑都有象牙存在,但呈现形式各不相同。4号坑的发掘进度最快,也最先发现象牙,颜色发黑,明显有烧灼痕迹,经过数千年埋藏糟朽比较严重。随后,5号坑也有象牙和象牙雕刻制品陆续呈现,部分也明显有烧灼痕迹,以较小的碎片形式零散分布。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副领队、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 徐斐宏:K3(3号坑)跟1986年发掘的K2(2号坑)很像,我们这个坑的象牙的数量比K2还要多,是目前来说这几个坑里保存情况最好的一个,它刚刚揭开处理的时候,整个的象牙上面那个光泽,它的釉质感都还在。
3号坑的象牙看起来保存较好,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专家介绍,这些象牙也有或多或少被烧过的痕迹,而且经过数千年的埋藏,其实看似坚固的象牙内部已经产生了不少问题,这也给现场的发掘和后期提取带来了难度。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副领队、上海大学文学院讲师 徐斐宏:虽然它能维持它的一个形状,它表面有一层薄的壳子,那个壳子其实非常脆,就像雪糕那层巧克力的那个壳子。那个壳子一不小心就会戳破,然后一戳破的话,可能它那壳子就保不住了。对我们清理也是有一定的要求的,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解密古蜀人祭祀坑填埋方式
此次三星堆祭祀坑的考古发掘,让大量距今三千多年的文物重现天日。除了这些吸引眼球的国宝级文物。考古队员在发掘过程中发现,7、8号祭祀坑内出现坡面结构的特点,利用这一信息,考古队或将能够还原当年祭祀用品是如何倾倒至祭祀坑内,以及回填的方式。
祭祀坑内的坡面结构,在7号坑和8号坑内都有所呈现,因8号坑进度较慢,至今未发掘至器物层,其坡面结构展现效果较好,为考古队对古蜀人祭祀行为的研究提供重要信息。
北京大学文博学院博士 马仁杰:我们发现祭祀坑东南高,推测就是当时东南方向边上存在一个比较集中的、比较大规模的一个祭祀活动。祭祀之后就把各种器物开始倾倒。
与8号坑单侧倾倒器物所形成的坡面不同,7号坑呈现出了不同的坡面结构。
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 马永超:坑内的填土大致是呈倒三角状,四周的土是从周边往中间填。
负责8号坑的队员主要来自北京大学,目前他们已经完成坡面扫描记录工作,并与国家遥感应用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合作,对8号坑进行了金属探测和探地雷达扫描,初步探明,继续向下发掘30~40厘米即可到达器物层,推测应该有大量金属类文物存在。
三星堆遗址发掘:三十年今夕对比
距离三星堆遗址一、二号祭祀坑的发掘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在此期间专家、学者们对曾经出土文物的研究从未停止,让我们有机会与千年前的文明再次相遇。而考古手段也有了质的飞跃。
在三星堆遗址祭祀坑所在地,将会首先看到一栋考古大棚,与许多在露天环境下进行的田野考古不同,这次的发掘工作全部都搬进了这考古大棚,新发现的6个祭祀坑又被安排“住”进了可提供多种功能的“考古发掘方舱”内。虽然此次发掘工作的位置与三十多年前相差不大,但工作的场景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川文物考古研究院原副院长 陈显丹: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围墙,更没有这种方舱,也没有这个大棚,就是用竹子弄了一个篱笆在旁边挡一挡就算是一个警戒线了。然后盖的草棚,我们就在里边工作。
从拉竹篱,盖草棚到如今的考古方舱,考古队员不再需要担心风吹雨淋,同时在舱内可支持多种设备安装和使用的功能,让发掘更科学。
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博士 马永超:这个方舱对我们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的发掘进度不太受天气影响。再一个可以架设一些设备,有了这样的架子后,借助它方便的上下,也方便我们清理器物。
有了“考古发掘方舱”这一新“场景”,让再度开启的三星堆祭祀坑发掘工作更加可控,而高科技“装备”的使用,则让现场信息的收集,变得更加丰富、精确和全面。
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队扫描组 邓峰:这个仪器叫作三维激光扫描仪,它最主要的作用是生成激光点云之后,方便考古人员后期可以提取某个时间段祭祀坑剖面的具体情况。
此外,这次工作中还将各种类型的考古实验室搬进了发掘现场,应急检测分析室、有机文物应急保护室、微痕物应急保护室等一系列专业考古实验室,可为考古人员辨认肉眼无法识别的出土文物类型,准确记录第一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