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神奇,印度裔美国人正在接管这个国家。”美国总统拜登近日在通话中开玩笑地表示。
当时,拜登正在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火星探测器“毅力号”火星登陆任务负责人莫汉(Swati Mohan)通话,她是一位印度裔。
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拜登还继续向莫汉举出他身边的印度裔,“例如你、我的副总统(哈里斯)、还有我的演讲稿撰写人”。拜登还补充表示,美国是一个多元化的国家。
据美国人口普查局2019年的统计数据,全美约有425万印度裔美国人,占全美人口的约1.3%,在美国亚裔人口中增长速度最快。
美国政坛中的印度裔
从拜登谈话的背景来看,拜登谈论印度裔美国人或许是出于善意和鼓励,但其从族裔背景的角度讨论问题也引发了一些争议。
比如,有共和党人声称,如果是前总统特朗普来发表上述言辞的话,很可能就会被贴上“种族主义”的标签了。
对此,美国白宫发言人普萨基在11日澄清道:“总统当时只是承认,尊重和珍视印度裔对科学的贡献,这就是他的意图”。
这已经不是拜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谈论美国的印度裔了。早在2006年,拜登在谈到他的家乡特拉华州时就表示,“在特拉华州,人口增长最快的就是印度裔美国人了。”他当时就以开玩笑的口吻表示,要是没有一点印度口音,都没法去便利店购物。
正如拜登在电话中所言,他的副总统哈里斯就是位印度裔,如今哈里斯已经成为了美国政坛中印度裔的典型代表。
哈里斯的母亲是来自印度南部的泰米尔人,父亲则是牙买加非洲裔移民。童年父母离异后,哈里斯就与信仰印度教的母亲相依为命,关系极为亲密。不过在选举中,哈里斯主要是以非洲裔美国人和少数族裔的代表自居,并没有单独强调印度裔。
而在拜登执政之后,更是选用了近20位印度裔人士进入白宫,其中只有一位直接从事与南亚相关的工作,显示印度裔已经融入到了美国主流社会。
如在3月16日刚获得任命的白宫军事办公室(WHMO)主任瓦吉斯(Maju Varghese),以及副国务卿提名人、前外交官泽亚(Uzra Zeya)等都是印度裔。
不过在国际关系中,印度裔只代表了上述人士的血统,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对印度会抱有过多的感情。
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复旦大学南亚研究中心副主任林民旺研究员表示,以哈里斯为例,她的自我认同是美国人,而非印度人,对印度本身没有太多的情感。同时,在过往她还对莫迪政府有过强烈的批评,“所以哈里斯并不会成为促进印美关系发展的重大因素”。
印度裔投票率高
上述在政界抛头露面的印度裔大多是第二代、第三代移民,鲜有新移民。而在美国的跨国企业管理层中,印度裔则以更高的比例出现,并且大多都是第一代移民。
他们中很多是在印度完成学业后才来美国深造,定居后取得国籍的。其中,以谷歌母公司Alphabet的首席执行官(CEO)皮查伊(Sundar Pichai)最具代表性。
他1972年出生,在印度完成基础教育并在印度理工学院拿到了冶金工程学士后申请赴美,到斯坦福大学攻读材料科学与工程硕士,后又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获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他2004年加入谷歌,对其软件产品进行了有效的管理与创新,获得了广泛的认可,渐渐获得重用。
谷歌重用印度裔的皮查伊并不是个案,微软的CEO纳德拉(Satya Nadella),IBM的CEO克里希纳(Arvind Krishna)等都是第一代印度裔移民。此外还不止于科技圈,在美国各行各业的管理层中都不乏印度裔的身影。
对于印度裔美国人在美国社会的成功,有分析认为首先是他们的语言优势,不仅英语近似他们的母语,能够轻松完整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同时他们也熟悉西方话语体系,能够很好地在东西方文化之间起到桥梁的作用。
此外,很多印度裔移民都是以高端职业管理人才的身份来美,本身就已经通过层层筛选,提高了他们在美国成功的概率。印度裔本身对维护自身权益也有很高的敏感性,他们积极参与公共事务,内部则抱团往来,相互提携而非相互拆台。
由此,不难理解印度裔美国人是美国政治参与度最高的移民群体之一。数据显示2016年美国大选时,印度裔投票率达62%,大大高于拉美裔和非洲裔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