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绩亏损股价大跌，跟谁学高层回应SEC调查

美国时间9月2日收盘，跟谁学（GSX.US）股价报收83.28美元，跌12.05%，总市值198.48亿美元。当日跟谁学发布2020年第二季度财报，该季度公司营业亏损为1.608亿元人民币，去年同期为营业利润1623万元人民币。

同时公司在财报中披露，在一系列做空报告于2020年2月到7月之间发布之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执法部请公司协助提供从2017年1月1日起的部分财务及运营数据。公司目前正在积极配合该问询，但无法预测该项问询工作的时间、结果及最终结论。

跟谁学CFO沈楠在财报电话会上回应此事称，调查的过程压力很大，过程紧张，且耗时费力。但公司敬佩调查组的专业性，双方应各司其职，SEC作为一家公众服务和监管机构，需要对全体投资人负责，履行监管职责；跟谁学的审计委员会负责完善公司治理。

营收增长经营利润转亏

财报显示，跟谁学2020年第二季度收入为16.503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66.6%；净利润为1863万元，同比增长13.4%，环比下降87.4%。

具体业务上，收入增长主要驱动因素为该季度K-12在线课程收入13.850亿元，同比增长412.4%，主要通过高途课堂和跟谁学两个品牌提供，占净收入的 84%。K-12在线课程现金收入为21.961亿元，同比增长335.5%；正价课付费人次达到156.7万，同比增长331.7%； K-12在线课程正价课付费人次达到149.6万，同比增长366.0%。

财报称新获客人次的增长主要受益于行之有效的销售与市场活动；续班人次的增长主要是由于公司的高质量教学以及不断优化的服务体验。

核心业务增长背后是营业利润转亏损，财报显示，本季度跟谁学营业亏损为1.608亿元，去年同期为营业利润1623万元。营业利润的下降主要是由于在市场营销活动方面的大力投入，以扩大流量增长及加强品牌认知。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营业亏损为1.067亿元，去年同期为营业利润3109万元。

沈楠在财报电话会上表示，对公司营业利润率变化影响最大的就是营销费用的季节性波动。以该季度为例，第二季度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营业利润率为负。损失背后的原因主要是由于第二季度提前为暑假进行投放所致。如公司自5月底至6月份的流量投放所取得的销售线索，对应的促销课基本安排在7月份和8月份，意味着这部分费用会被记在第二季度，而它们的所产生的现金收入会在第三季度进账而收入会在第三和第四季度被确认。

支出方面，财报显示，营业费用从去年同期的2.363亿元增长至14.504亿元。销售费用从去年同期的1.690亿元增至12.048亿元，这一增长主要源于为了扩大用户规模及提高品牌知名度所增加的市场推广费用，以及销售和营销人员薪酬的增加。

另外，本季度研发费用为1.399亿元，较去年同期的4113万元增长240.4%，主要由于专业的课程开发人员和技术研发人员的人数增加及薪酬水平提高；管理费用从去年同期的2609万元增至1.057亿元，主要由于行政管理人员的人数增长及薪酬水平提高以及为独立调查发生的专业服务费的增加。

需要注意的是，本季度递延收入进一步扩大。截至2020年6月30日，跟谁学的递延收入余额为19.611亿元人民币，与2019年12月31日的13.376亿元人民币相比增长了46.6%。递延收入主要由预收学费组成。

屡遭做空股价波动

有投资者将买入跟谁学股票称为“股市赌博”，因其股价近来发生了暴涨暴跌的极端走势。

此前跟谁学屡次遭遇做空机构狙击。自2020年2月以来，跟谁学先后遭遇来自灰熊、香橼、浑水、天蝎等做空机构发布的做空报告。同时伴随公司股价逆势上涨，甚至市值一度超过新东方。

2020年2月26日，做空机构灰熊（Grizzly Research）发布报告指出跟谁学存在夸大财务数据、刷单等问题，对跟谁学今年1月斥资3.3亿于郑州买下的3栋楼提出质疑，称实际投资仅约7500万元，存在转移资金的嫌疑。

随后跟谁学方面回应称，灰熊报告充满基本财务常识错误及捏造指控，他们与审计委员会及律师团队进行了充分沟通，并决定不对这种充满了猜测和妄议的报告多加评论。

4月15日做空机构香橼发布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称其“高达70％的营收是虚构的”，应暂停股票交易并进行调查。此次香橼安排8名程序员跟踪付费用户（名师课程）研究其一个季度的运营模式。只要学生提问或评论时，用户数据便会被抓取，内容包括电话、设备、时间、地理位置等信息，香橼据此推测称跟谁学存在很多虚假账户、70％营收是虚构的。

对此质疑，跟谁学方面回应称“香橼做空报告大量重复此前灰熊做空报告中已经被管理层澄清并举证的内容，此外，该做空报告完全不知晓公司 K12 课外辅导收入的主要来源为跟谁学旗下品牌高途课堂。”

5月18日浑水发布做空报告称跟谁学存在大量欺诈行为，至少70％的学员是机器人，怀疑至少有80％，甚至90％的营收是造假产生。

接连的做空报告与口水战并未阻止跟谁学股价攀升。从年初不到22美元一路上涨到最高141.78美元，总市值一度超过新东方。美东时间8月3日，跟谁学股价报每股97.43美元，总市值为232.60亿美元，彼时新东方股价报每股143.13美元，总市值为226.76亿美元。其后跟谁学股价逐渐回落。

跟谁学创始人兼CEO陈向东在财报电话会上表示，SEC介入调查是公司特别开心的事，因为SEC的调查是证明一家好公司的最好办法，也是个唯一方法，所以我们对这样的调查是欢迎的。

根据公司当前预测数据，2020年第三季度收入应介于19.36亿元人民币至19.66亿元人民币之间，同比增幅应介于247.6%至253.0%之间。上述预测数据反映了公司当前所持预期，其可能视情况而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