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在第二届外滩金融峰会上,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呼吁通过广泛SDR(特别提款权)分配的方式,来帮助那些不具备太多财政、货币政策空间的新兴市场国家应对疫情造成的经济冲击。
斯蒂格利茨认为,此次疫情造成的影响十分深远,关键在于,我们并不知道疫情何时才能结束,因此各国可能需要更多的政策支持,但并不是所有国家都拥有美国那般进行“强刺激”的能力,因为对新兴市场而言,今天的降息可能变成明天的加息(以防止货币贬值、资本外逃),因此需要通过SDR分配等特别的方式来为其提供支持。
同时,各国未来也需要考虑债务重组的问题,鉴于全球债务规模正不断膨胀、持续创下新高。
就SDR而言,IMF新任第一副总裁杰佛里·冈本(Geoffrey Okamoto)此前在接受第一财经记者采访时提及,不少成员国期待IMF可以像2008年那样进行一次广泛的SDR分配,但当前成员国之间对此问题仍存分歧。他称:“IMF希望确保成员国能从SDR分配上受益。”据悉,IMF正与其成员国讨论一个替代机制,在这一机制下,不需要SDR分配的富裕国家可以将当前的SDR贷给低收入国家。
斯蒂克里茨表示,例如,美国和印度对此表示反对,“但我认为这完全没有合理的理由,随着大家愈发认识到疫情的破坏性和其经济影响,我希望各国可以达成共识,进行一次大规模的SDR分配。”
SDR是IMF创设的一种储备资产和官方记账单位。IMF可以按照份额比例将SDR分配给参加SDR账户的成员国。SDR的分配可分为普遍分配和特殊分配。截至目前,IMF已进行过三次SDR分配。第一次是1970~1972年,IMF向当时的112个成员国分配了93亿SDR。第二次是1978~1981年,当时国际贸易增速较快,需相应增加储备,因此又分配了121亿SDR。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各国需要大量资金应对危机。在2009年4月G20伦敦峰会的呼吁下,各国就再次进行SDR分配迅速达成共识,IMF于当年8月进行了第三次SDR普遍分配,分配了2500亿美元的SDR(1612亿SDR),并于同年9月进行了一次额度为215亿SDR的特殊分配,将全球SDR总量提高至2041亿SDR。此次分配被认为是危机救助的重要手段之一,发挥了SDR在维护国际金融体系稳定中的积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