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突变”话题刷屏，学者：很难判断S型L型谁先谁后

一篇有关“新冠病毒突变”的研究论文在4日广泛传播，此项研究传递出一个信号：新冠病毒S的型更早出现，L型是S型的变异。接受第一财经采访的学者认为这只是生物信息研究，很难判断S型和L型谁先谁后。

3月3日，中国科学院主办的《国家科学评论》（National Science Review）发表题为《关于SARS-CoV-2的起源和持续进化》的论文，通讯作者是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生物信息中心研究员陆剑和中国科学院上海巴斯德研究所研究员崔杰。研究人员发现，在103个新冠病毒基因组里，L型约占70%，S型约占30%，且每个L型病毒株比S型携带了相对较多的新生突变。

S亚型是不是L亚型的上一代？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研究学者、免疫学博士王宇歌对第一财经表示：目前比较难以确定，测序时间不是真正的感染时间，因此无法推测其时序。同时他强调，这只是个生物信息学研究，不是实验室研究，结论有主观性。

“作者认为，世界上S型病毒出现更早，因为同一家族同一种的病毒更多是S形，而不是L型，所以他推测S型是最早的病毒。由于武汉S型很少L型多，作者推断武汉可能是发生了大量的病毒突变造成的。”王宇歌说。

“武汉以外的其他地方依然是S型少L型多，但还是可以见到1/3的S型。我认为，L型和S型是不是同时发生在武汉和武汉以外的地方，这种病毒是不是也存在同时进化？” 王宇歌说。

上述论文进一步分析了103个病毒基因组的突变，共发现149个突变位点，其中包括43个同义突变和83个错义突变。这提示病毒可能处于起源早期或者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因此更易于发生错义突变。

王宇歌认为，这种同义突变的发生频率更高，暗示病毒在正在发生正向进化。研究发现70%的病毒序列具有7个相同的正义突变，外加1个相同的错义突变（L84S），从而影响了病毒6个蛋白质的功能。研究将这70%具有这些突变的病毒分类成为了SARS-CoV-2的L亚型（L来源于错义突变L84S）；而S84L的则被称为S亚型。

“SARS-CoV家族其他较早病毒的序列，均为S84L，因此，研究认为目前在流行的L亚型是S亚型进化而来的，S亚型实际上是L亚型的祖先。而我猜测，L亚型可能是S亚型发生正义突变后的正向进化毒株，其复制能力或感染力可能更强，因此传播更快；同时，传播更快加速了病毒的突变，从而形成了正反馈机制，因而成为了主要流行的亚型。但我很想知道，有没有可能S亚型和L亚型是同时进化出的两种病毒。”王宇歌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