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就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涉华言论、印度前总统去世等答问

2020年9月1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例行记者会

新华社记者：数据显示，中国8月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5.2%，连续第6个月高于50%的荣枯线，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从上月的53.1%上涨至54.3%。我们注意到包括《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等媒体评论认为，这表明中方为刺激国内消费采取措施正在产生效果。也有学者认为，在外循环恢复之前，中国国内大循环正在运行，中国经济增长更加依赖国内消费需求。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这其实不是一个外交问题，但国际社会普遍非常关注。今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给中国经济带来严重冲击，但中国经济依然显示出强大韧性和潜力。第二季度中国经济已经逆势回升，增长3.2%，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恢复增长的国家。正如你刚才提到的，今年8月份，中国制造业需求在继续恢复，供需的循环也在逐步恢复，表明中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效显著，经济景气持续恢复向好。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中国将成为2020年少数几个保持正增长的国家之一。最近有调查显示，99.1%的外企表示将继续在华投资经营，89%的欧盟企业不会考虑把产业链撤出中国，中国仍是大部分欧洲企业的前三大投资目的地之一。这些都是世界给中国经济投下的“信任票”。

根据中国发展阶段、环境和条件变化，中方提出推动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不是封闭的国内循环，而是开放的国内国际双循环。中方将进一步扩大内需，扩大对外开放，以自身发展推动世界共同发展。中国将以更低的关税水平、更短的负面清单、更便利的市场准入、更透明的市场规则以及更有吸引力的营商环境，打造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为全世界创造更多机遇。

环球时报记者：31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接受美电台节目采访时称，美方将禁止中共窃取信息，防止TikTok用户信息落入中国安全机构和中国共产党手中。我们有义务确保美民众数据不会出现在错误的地方，将尽一切努力阻止中共从数亿美公民身上获取数据。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一段时间以来，蓬佩奥国务卿的确很好地在践行他在德克萨斯大学演讲那句著名的“我们撒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他是个很好的案例。在网络安全问题上，他每天都在撒谎。且不说大家都想不明白TikTok这样一个年轻人喜欢的社交媒体软件、那些轻松地跳舞、唱歌的视频怎么会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看看美国，在他满世界强调要提防所谓“中国威胁”、提防中国窃取用户数据这一问题上，美国人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美国一直是全球头号电信窃密大户。美国国家安全局(NSA)长期强迫AT&T和Verizon等运营商向其提供数据。早在十几年前，美国国家安全局就已经在“无边界线人计划”(Boundless Informant)等监听项目中使用名为“脏盒”(Dirtbox)的“伪基站”，模拟手机基站信号，暗中接入手机并盗取数据。在这方面，法国《世界报》有报道称：“美国通过‘脏盒’在法国至少窃取了6250万部手机的数据！”

关于应用程序，蓬佩奥一再污蔑TikTok、微信等应用程序是中国政府的“渗透”工具，但他却没有告诉世界，美国才是操控手机应用程序进行窃密的惯犯。根据“棱镜门”事件披露的资料，美国国家安全局长期将应用程序视作“数据金矿”，多年来在该领域砸了很多钱，通过应用程序挖掘数据情报。推特、脸书、YouTube、Skype、谷歌地图甚至手机游戏“愤怒的小鸟”都被迫选择了合作。

美国情报部门一个“创举”是利用手机应用程序商店窃密。根据加拿大广播公司(CBC)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和“五眼联盟”其他成员情报部门曾发起所谓“怒角计划”(Irritant Horn)，也就是利用谷歌的应用程序商店Play Store，向手机中植入间谍软件或破解程序漏洞。正是凭借这种手段，“五眼联盟”成功窃取了海量信息。

还有所谓“清洁云”问题，真正的“云窃密”江湖大盗非美国莫属。《华盛顿邮报》曾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曾与英国政府通讯总部合作发起“强健计划”(Muscular)，频繁侵入谷歌和雅虎的云服务器，甚至直接将数据引流到本单位数据库，借此收集了上亿条私人信息。

另外根据《新西兰先驱报》披露，美国曾连同新西兰情报部门对中国驻奥克兰总领馆的数据连接线进行网络窃密。为了窃密窥私，美国连中国使领馆的一根网线都不放过，又怎可能不染指海底通讯光缆这个“情报富矿”？近些年来，德国《明镜》周刊曝光了美国国家安全局对欧洲和亚洲之间最大的海底光缆SME4的入侵。《华盛顿邮报》披露了美国国家安全局发起的代号为Oakstar、Stormbrew、Blarney、Fairview等多个光缆窃密项目。美联社曾经报道过，美国海军不惜费工费力升级改造“吉米·卡特”号潜艇，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光缆窃密。

还有，媒体披露的美国《四年情报评估报告》中明确写到：“美国情报机构应采取网络行动等一切手段，不惜攻击他国技术专利机构，以提高美国企业的竞争优势。”斯诺登曝光的美国“特等舱”项目也显示：美国在其近100所驻外使领馆内暗装监听设备，对驻在国进行窃密。美国Intercept网站近日发表一篇文章叫做《美国“去中国”式“清洁网络”肮脏而虚伪》，文章指出美国设想的“清洁网络”就是没有中国的网络，这份带有“种族排斥色彩”的声明荒谬且虚伪，只讲了一个道理：“只有美国才能监控全球。”另外，大家也都知道，经营了半个世纪的瑞士“克里普托AG”加密设备公司已经被证实是美国CIA的傀儡，该公司行销120多国的“加密设备”其实一直是“窃密机器”。

人应该有起码的诚信和廉耻心，面对这些铁一般的事实，希望美国那些高官们立即停止抹黑中国。

深圳卫视记者：据报道，澳大利亚政府将调查外国对澳大利亚大学的干预，以及中国如何招募学者参加“千人计划”。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我看到了有关报道，需要核实。

中方一贯坚持在相互尊重、互不干涉内政等原则基础上发展同其他国家的关系。干涉他国内政从来不是中国外交的“基因”。作为美国的亲密盟友，澳大利亚一些人、一些势力近一段时期以来似乎被传染上了对华恐惧和臆想“偏执症”，给中澳之间正常的学术交流与人员往来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澳方真想对外国干预做一些认真严肃的调查，我想，线索还是很多的。比如，近日媒体多次披露澳国内一些反华调门很高的机构和个人一直在接受美国政府资助，其中就包括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据澳方人士披露，这个机构长期接受来自美国政府和军火商的经费支持。此外，据澳大利亚广播公司报道，澳大利亚政府为发展中澳两国关系而成立的外事机构——“澳中关系国家基金会”居然有两人受美国国务院资助。这一事实非常能说明问题，也非常令人深思。

在过去20年里，中澳双边贸易额从不到100亿澳元增长到去年的2350亿澳元，已有超过12000家澳大利亚企业在华设立了分支机构。中国赴澳大利亚留学生去年达到近23万人。另外，每年赴澳大利亚旅游的中国游客达140多万。中国连续11年成为澳大利亚最大的贸易伙伴，现在已经是澳大利亚最大的国际学生和游客的来源。更加具有长远意义的是，中澳两国大学合作论文的数量、以及前1%论文的引用率名列前茅，中国是澳大利亚最重要的科学研究合作伙伴。这也是事实，应该发人深省。

澳大利亚有一句谚语，“盯着太阳就不会被阴影困扰”，我想现在也到了这样一个时刻。我们希望澳大利亚政府、政治家，以及更多理性客观的人士都能迎着太阳，盯着中澳关系光明的未来，而不要盯着乌云，被阴影所困扰。希望澳大利亚能够奉行建设性的、而不是破坏性的对华政策。

央广记者：有报道称，美国北德州大学8月26日宣布切断同中国“国家留学基金会”的合作关系，要求撤销领取基金会补助的公费研究人员签证，要求他们1个月内离境。你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我注意到有关报道，如属实，将是一段时间以来美人为破坏中美人文交流的又一例证。我也注意到这个消息已经引起美国国内一些人的关切和批评。

中美建交41年来，包括留学生交流在内的中美人文交流对增进两国人民相互理解认知、推动中美关系稳定发展有重要意义，也发挥了重要积极作用。长期以来，中国留学生和学者为美科技创新和经济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美方有关数据显示，中国在美留学人员占在美全部留学生总数的三分之一，每年给美国贡献的价值超过150亿美元。

但令人遗憾的是，一段时间以来，美国内一些极端反华势力出于个人政治私利和打压、遏制中国发展的战略需求，处心积虑编造无数谎言对中国留学人员进行污名化和妖魔化，以莫须有的罪名，甚至动用司法力量，恶意打压中国在美留学生。我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多少中国家长能够放心把自己的孩子送去美国读书？

开放、包容、多元本是美国建国之本、立国之基，但今天全世界看到的美国已完全不同，到处充斥着封闭、仇恨和排外。

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必然落后，这是深刻的历史教训。希望美国能够更加理性地看待中美关系，多做有利于中美两国人民相互理解，相互正确认知、更加友好合作的事情。如果美方一意孤行，最终损害的必然是美国自身利益。

北京青年报记者：据报道，美国务卿蓬佩奥表示，我们不信任中国并要验证，目标是促使中国共产党改变其行为。这是美国人民应得的，也是美国国家安全所需的。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今天的美国外交已经沦落为恐吓外交、谎言外交、制裁外交。美国首席外交官每天都在撒谎，以攻击抹黑中国为生，我想他们是弄错了发力点，走在错误危险的道路上。

蓬佩奥的野心很大，但人贵有自知之明，中国拥有5000年绵延不断的灿烂文化、辉煌文明，明年中国共产党将迎来建党100周年。作为一个百年老党，中国共产党拥有9200万名党员，还有近2000万人在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根据皮尤研究中心、哈佛大学等国际知名机构在全球范围多次进行的独立民意调查，中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支持率一直高居全球榜首，平均在90%以上。今年以来，正如大家看到的，在中国共产党坚强有力领导下，中国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取得了抗击疫情的战略性胜利。根据新加坡民调显示，经此一役，中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的满意度和支持率达到了历史新高。

反观美国，我不想作评论，美国媒体已经作了很多报道。根据美联社与芝加哥大学全国民意研究中心联合创办的公共事务研究中心对美国民众进行的民调结果显示，80%的受访民众认为美国的发展方向是错误的，达到了近年来最高。在很多国家包括美国一些盟友的民众也认为美国现行外交政策实际上对世界构成了最大威胁。有国际知名学者表示，一个不足250年建国史的国家居然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个拥有4000多年政治文明的大国，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极其荒谬和傲慢的。

现在世界各国都在以极其忧虑的眼光关注着美国，关注着美国国内严重的种族歧视、社会撕裂以及疫情形势。那些到处散播仇恨和分裂的美国政客，如果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还有一点点良知和责任感，就应该赶紧集中精力拯救更多美国人民的生命，应该听一听弗洛伊德、布莱克等少数族裔人的绝望呐喊。蓬佩奥不要说其他国家值不值得信任，他应该首先作出切实努力取得美国人民对他的信任。

南华早报记者：澳大利亚外交部长称，澳籍主持人成蕾在北京被拘捕，中方能否确认？另外，外交部部长助理陈晓东已不再担任部长助理职位，请问能否透露他的新职务？

华春莹：我没有具体信息可以向你提供。中国是法治国家，有关部门会依法办事。

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首先感谢你对陈晓东部长助理的关注。作为外交官，工作岗位会经常发生变化。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陈晓东部长助理新的工作岗位。

共同社记者：捷克参议院主席在台“立法院”演讲时指出，访问台湾是正确的。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关于捷克参议院主席访问台湾，中方的立场非常清楚。日前，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秦刚约见捷克驻华大使，就捷克议会参议院主席访台提出严正交涉。

捷克议会参议院主席罔顾中方坚决反对和严正交涉，出于一己私利，在台湾当局利诱和反华势力鼓动下，执意赴台进行所谓“访问”，公然支持“台独”分裂势力和分裂活动，严重侵犯中国主权，干涉中国内政。中方对此予以强烈谴责。

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是代表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这是国际社会所公认的事实。一个中国原则是捷克国家外交政策，是中捷关系的政治基础。捷克议会参议院主席作为捷克国家领导人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捷官方一贯承诺奉行的一个中国政策，严重违背国际法和国际关系基本准则，中方必将做出必要的反应，维护自己的正当利益。

我们敦促那些出于一己私利公然挑战中国主权的人正视中方的严正立场和严重关切，不要低估14亿中国人民维护自身主权安全的坚定意志。我们也呼吁捷克各界共同努力，避免因维斯特奇尔这种恶意、短视行为使中捷关系受到进一步损害。

央视记者：31日，美国助理国务卿史达伟在美智库传统基金会主办的视频论坛上称，近40年来，美政策一直以“与台湾关系法”、中美三个联合公报以及里根总统对台“六项保证”为指导。美已解密里根时代的对台“六项保证”，这些保证至今仍有效。美最新举动并非政策转变，而是在“一个中国”政策框架内进行的一系列重大调整之一。史并称美正与台湾建立新的双边经济对话，旨在加强对台关系，支持其应对中国压力。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个中国原则是中美建立和发展外交关系的政治基础和根本前提。美国当年单方面制定的所谓“与台湾关系法”以及美方所谓对台“六项保证”严重违反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规定，严重违反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粗暴干涉中国内政，是完全错误和非法、无效的，中国政府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美方应该遵守的是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规定，而不是什么“与台湾关系法”或“六项保证”。

我想强调，台湾问题事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涉及中国核心利益。任何人都不能低估中方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坚定决心和意志。我们敦促美方恪守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规定，停止提升美台实质关系，停止与台湾进行任何形式的官方往来，停止在错误和危险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美国专题新闻社记者：有报道猜测，成蕾被拘押可能和她的国籍以及澳美关系有关。你对此有何回应？

华春莹：我刚才说了，成蕾的具体情况我不掌握，请向主管部门了解。中方重视中澳关系，同时两国关系的发展需要双方共同努力。我还想强调，中方一向依法行事，不会像有的国家以法律之名行非法之事。

中新社记者：世行发布消息称，世行内部人员违规操纵《全球营商环境报告》排名，今年的《全球营商环境报告》可能暂缓发布。据了解，被修改排名的经济体涉及中国等。请问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中方注意到世行有关消息，敦促世行方面本着公正、客观、透明原则，遵照多边机构规则和程序开展内部调查，切实维护世行及成员国声誉，也维护好《全球营商环境报告》的专业性和公信力。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优化营商环境工作，积极对标国际一流水平，不断深化“放管服”改革，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社会创造力。去年中国企业数量日均净增1万户以上，全年吸引外商直接投资1381亿美元，同比增长2.4%。这些成绩是实实在在的，国际社会有目共睹而且给予了积极评价。中方将坚定不移深化改革，继续致力于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创造良好环境。

印度广播公司记者：印度和中国都称双方通过外交和军事渠道保持沟通，但是三个月已经过去了，双方还未完全实现脱离接触， 印度一直要求恢复今年4月的现地状态。你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关于边界等历史遗留问题，中方历来主张通过和平友好协商，找到公平合理和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一段时间以来，的确双方在各个层级进行了多次接触和会谈，努力寻求和平解决边界问题，共同维护中印边境地区的和平稳定。

但是8月31日，印军破坏前期双方多层级会谈会晤达成的共识，在中印边界西段班公湖以南地区及热钦山口附近再次非法越线，公然挑衅，造成边境局势再度紧张。印方行径严重侵犯中方领土主权，严重违反两国相关协定协议和重要共识，严重破坏边境地区和平安宁。这与双方一段时间以来推动现地局势缓和降温的努力背道而驰。中方对此坚决反对，并已向印方提出严正交涉，要求印方立即停止一切挑衅行为，立即撤回非法越线人员，立即停止任何导致局势升级和复杂化的举动。

印度广播公司记者：中印相互指责对方采取了挑衅性举动，我们也搞不太清楚了。你能给我们讲清楚吗？

华春莹：印方的说法和中方可能不一样，但事实和真相只有一个。

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从未主动挑起过任何一场战争和冲突，从未侵占过别国一寸土地。事实上，中国边防部队一贯严格遵守实际控制线，从未越线活动。印方应该尊重事实，本着维护中印关系大局的善意，采取切实行动，同中方共同维护边境地区的和平安宁。

我们注意到，近一段时间以来，印度媒体对于印军向中印边境地区增兵有很多报道。如果属实，印方举动是与中印两国人民希望和平相处、保持中印关系良好、稳定、健康发展的愿望不符的。希望印方重视中方关切，为维护边境地区的和平安宁以及中印关系的健康发展做出切实努力。

北京日报记者：我们注意到，昨天，美国助理国务卿史达伟在美智库传统基金会主办的视频论坛上表示，美国近来政策有所调整，主要是因为北京威胁日增。我们也注意到，《华盛顿邮报》昨日刊文批评美国国务卿蓬佩奥为实现其政治野心不惜操纵美国外交政策，导致美国外交遭受了几十年来最严重的损害，是美国历史上最差的国务卿。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华春莹：史达伟的有关言论完全是颠倒黑白。外交官的天职其实是致力于促进各国相互了解与友好合作。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如今的美国外交已经沦落成了胁迫外交、制裁外交、谎言外交和甩锅外交。

美国一些高级外交官整天都在以撒谎、造谣、抹黑攻击中国为生，他们热衷于制造谎言、散播仇恨，干涉他国内政，甚至为达到打压和遏制他国的目的，公然与一些分裂分子和恐怖分子勾连。他们无视国际规则、践踏公平正义、动辄“毁约退群”，使得美国现在成为了现行国际秩序的最大破坏者。这既是美国的不幸，更是对世界的威胁。

做人要有起码的诚信，一个国家也应该有起码的责任和担当。我们希望美方表现出一个大国应有的样子，切实担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如果不能为世界和平稳定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至少要少添乱。

路透社记者：美国国防部上周五决定将11家中国企业列为中国军方拥有或控制的公司，此举为出台新一轮制裁措施奠定了基础。你对此有何评价？

华春莹：这再次证明美国的外交已经沦落为制裁外交。美国外交除了日复一日地撒谎欺骗、甩锅推责、攻击抹黑中国之外，就是在威胁制裁或宣布制裁。这的确非常悲哀。

中方已多次就美方无端打压中国企业问题表明严正立场。美方认定11家中国企业为军方控制公司是罔顾事实，既不符合法理，也缺乏依据，中方表示坚决反对。美方一再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滥用国家力量，打压特定中国企业，严重违背美方一贯标榜的市场竞争原则和国际经贸规则。

我想强调，中国企业始终坚持依法合规经营，在国际化经营中严格遵守包括美国法律在内的各国法律法规。中国企业始终坚持市场化、法治化原则。中国企业将继续与各国在尊重市场规则和有关法律基础上发展互利互惠合作。希望美方停止泛化国家安全概念打压特定外国企业的错误行为，这不会给美国带来什么好处。

中国日报记者：31日，印度前总统慕克吉去世，终年85岁。中方如何评价其任内为促进中印关系发展所发挥的作用？是否将向印方表示慰问？

华春莹：慕克吉先生是印度资深政治家和领导人，曾多次访华，为推动中印关系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我们记得，2014年，正是他和中国领导人共同宣布构建更加紧密的发展伙伴关系。慕克吉前总统的不幸逝世是印度人民的损失，也是中印友好事业的损失。我们对慕克吉前总统不幸逝世表示哀悼，向他的亲属和家人表示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