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的前线近况)
口述人:上海第二批援鄂医疗队员刘素贞(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东院 重症医学科 主管护师)
今天是我作为第二批上海援鄂医疗队护理队员,第一天正式进入11楼监护病房。白天按常规参加了穿脱的培训,18:40出发前往武汉三院。我当班的时间是从20点到24点,包括组长在内共计8人。但是我们这班结束时,已经到了2月1日的凌晨1点多了,因为我们在重症监护病区,一直有突发的抢救工作要进行。
到达医院后,正当我们进入工作电梯时,一个武汉三院护士询问我们是否是上海来的?我们说是,她立即红着眼眶对我们说:“谢谢,太感谢您们了!您们真的是太伟大了!”我听着很感动并坚定地跟她说:“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一起加油!”她听了以后,又是连连的感谢,并不住地叮嘱我们一定小心,要保护好自己!
疫情面前真情弥足珍贵!
与组长共同清点了我们每个人的防护用品,将缺少的物资名称和数量记录下来,并与武汉三院的物资申领部门进行了沟通,特别感谢他们对我们的要求给予了很大的支持。其实大家心里很明白,他们的物资也不多了,但是还是第一时间满足我们的防护需求。
到达了更衣室,大家开始认真地穿戴防护服。我和组长两人共同协助组员们一起穿戴并互相检查穿戴是否规范、严密,有无外露。我们提前准备了一支记号笔,分别为来自上海的瑞金北院、华山北院、仁济南院以及六院东院的我和滕彦娟写上了各自的母院和姓名,然后我们统一加了一句“武汉加油!!!”
很快到达了11楼,我们跟着武汉三院的4位护理人员一起参加了交班。今晚我们这个班的领队是欲姐(防护服上写着欲姐),是原来武汉三院ICU的护士长,非常能干,我也尊称她为欲姐,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大家戴了护目镜以后,不用多长时间,眼睛就会出现一层雾。有经验的老师说,要把N95的口罩拉紧,就不会或者会少一点雾气,所以我在穿戴的时候特别拉紧了点,果然我比其他小伙伴的雾气要少,但是脱下来以后脸上的勒痕非常明显,右边脸颊甚至开始出现了破皮。“这才刚刚5个多小时啊!不知道那些坚持了12小时的战友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交好班,在领队欲姐的统一安排下,分配了我们3人组分管的4个房间、5个病人(三男三女),其中2个病人带着有创呼吸机。
我们负责的一个51岁的男患者,戴着面罩给氧,有些焦虑不安,几乎每隔5分钟就会叫我们一次,我和仁济南院李盼盼也理解他的难受和心情,而且他的痔疮发了,疼的翻来覆去,我们尽力去安抚他,指导他自主的呼吸,很快他的指脉氧就从85%上升到90%以上,后来一直维持在91%左右。期间他由于动作太大,一个留置针外渗了,我帮他重新穿刺了一个留置针,耐心地跟他说:“打好了,你的手就不要再乱动啦!”他点了点头,对我竖起来大拇指,并且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猜他是看到了我隔离服上面的名字)。然后,他又询问我是哪里来的,得知我们是上海来的,他说,“你们太了不起了!!!”。
李盼盼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我们都来了,你更加要好好加油了!!!”
口述人:上海第二批援鄂医疗队员滕彦娟(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东院 重症医学科 护士)
1月31号20:00-24:00是我们危重护理三组的第一个小夜班,我们组共8人,来自上海四家医院,到了病房后在武汉三院护士长的指引下,我们每个人做好防护措施后顺利进入病房开展工作。经与三院护士长协商讨论,我们以一个危重症、一个急诊护士的组合,与一位武汉三院ICU护士一起工作。
在病毒面前,人类都很脆弱。但面对疫情,我相信我们齐心协力,最终一定能战胜它!
编辑/多琦 图/刘素贞、滕彦娟